我是Jerry,上图右边那位,是一枚标准的摩羯座同志,我的爱人叫Frank,左边那位。我们俩现在一起在上海创业。写这篇文字,是想记录我们俩从相识到相恋到有了共同事业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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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尽管还没有经历过那些岁月的磨砺,但也和绝大多数走到一起的同志爱人一样,有欢笑和泪水,有争吵和打闹,有相互理解的美好时光。
我们经历了异地恋、一起创业、出柜、订婚,到现在通过美国合法第三方辅助生育的方式,开始了生娃路。
一路上,我们有许多的故事和感悟想要和同样愿望的朋友分享。
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是“手机小软件”,也不是在酒吧的邂逅。那是一场在上海举办的LGBT群体组建家庭的公益讲座,Frank是帅帅的主持人,我是台下的吃瓜观众。
那天,我起身去卫生间,正巧他站在我身边挡了路,我对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可是第一次见面我们连对方的长相都没记清楚。
活动结束后,大家拉了一个微信群,在一起交流同志组建家庭生育孩子的话题,在微信群里,我们俩有了互动。发现两个人有很多想法高度一致,就渐渐聊开了,胆子也肥了,就开始发发自己的照片(很正经的,咳咳)给对方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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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时,我是深深体会到了“一见钟情”,就是会每时每刻都想着对方,想着和他互道晚安,想着清晨他发来的早安问候,想着他的笑容和不太明显的六块腹肌……
在爆表的雄性激素的影响下,晚上入睡都有困难,要好久才能睡着。于是在情感和本能的双重催促下,我向他表白了。
确定关系之后,我们面对的最大困难就是异地,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深圳,当时我不知从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决定要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异地恋。
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离第一次见面一个多月,但第一次约会的意义,对我们来说不同寻常。因为我们一起在香港参加了香港同志骄傲大游行,这一切对于曾经深柜多年的我们来说,既新鲜又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对自己身份的彻底认同,对我们两人未来充满信心。
第一次约会,我们俩却像相识已久的伴侣一样,没有拘束没有陌生,也许这就是一种默契。
第二次相聚,还是在香港,Frank以家属身份陪我参加了我MBA的毕业典礼,我们真是和香港结缘了。
我们两人喜欢旅行和户外活动,我们去马来西亚沙巴考潜水执照,去泰国曼谷逛周末市场,在深圳海湾骑单车,去成都看大熊猫。
尽管分隔异地,工作的原因,这样状态或许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但我们俩都还是尽量争取每个月能见上几面。
说真心话,异地恋确实不轻松,尽管每天我们有聊不完的微信和视频,但那种想见面却见不到的感觉,有时让人抓狂。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异地恋大半年之后,我们开始改变当下的工作轨迹,让两个人能够在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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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一起相聚,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意味着我们有一人要放弃现在优越的工作,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
创业之前,我们都在金融行业,一个在银行,一个在风险投资机构,年过而立的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得到了认可,要离开不是能轻易做出的决定。于是,我们俩商量的结果,一起辞职,在上海开始我们自己的事业。
我们真正的同居生活,是在美国洛杉矶开始的,那时我们都已经辞去了之前的工作,为了熟悉创业项目,我们来到美国呆了两个月时间。
工作之余,我们过上了居家的夫夫生活。尽管两个人的厨艺都算不错,但在下厨的积极主动性方面,我还是更胜一筹。当然了,洗碗都是由Frank来执行了(哈哈)。
在美国那段时间,我们接触到很多LGBT公益组织,了解到美国在改善LGBT群体平等权益和提升社会认知度取得的成绩,也是促使我们把自己事业和LGBT群体联系在一起。
我们参加了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同志大游行,作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同志骄傲游行之一,给我们带来了无比的震撼。
也是在美国,我们俩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在加州一号公路的海岸边,我们给对方带上了订婚戒指。
我的性格偏内敛,Frank开朗健谈,但骨子里我们都是主见都很大的人,有时甚至固执。为了适应对方,我们花了不少功夫磨合。
看到一句话觉得说得很好:相似的人适合一起风花雪月,互补的人才适合慢慢变老;相同的人在一起只是平面,不同的人在一起才是世界。确实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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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进入稳定阶段,我们开始向往拥有更完整的家庭生活。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参与孩子的成长,在我们看来,这是一件快乐和有满足的事情,同时也是挑战性的人生抉择。
可以预想,两个爸爸带着娃一起生活,会面临来自家庭和社会的不解、孩子的生活、教育培养以及经济压力等种种困难……但这一切与我们所期待的那种幸福感一比,都不算什么了。
我们花了很大精力去了解同志伴侣如何通过合法且合乎伦理道德的途径生育自己的后代,最后我们决定去美国通过辅助生育试管婴儿方式。
赴美辅助生育,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要面对的机构太多了:美国医院、卵子捐赠机构、爱心妈妈机构、律师事务所、保险公司、信托机构等等,每一个机构都是整个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
经过一年多的前期了解,还有与爱心妈妈机构的沟通,我们已经正式启动了赴美辅助生育之旅,期待我们共同的宝宝早日诞生。